一杯燃烧的浓酒
—— 试说诗人冰花《深秋的思念》
谢景林
诗人冰花的《深秋的思念》是一首爱情诗篇。全诗共分为四节。其诗,情真意
切,韵味绵长。诗人纤细的情思与博大的意象融为一种特有的鲜明艺术意境。诗歌
的节奏感分明,起伏有致,掀起了读者心海波澜。我觉得,这首诗恰似一杯燃烧的
浓酒,岁月的风雨不仅难以扑灭,反而,那爱的思念热烈火焰却燃起“天边”耀眼
彤彤之光阑。是爱之痛?还是爱之温情?有谁能说得清?令人在醺醺然中去感受那
份爱的真情。
爱的思念,是一种复杂的感情。如何以鲜明的意象表达出这种情感,是古往今来
的诗人一种艺术追求。诗人冰花以她人生历程中的深切感受,敏锐地扑捉到大自然
的变化万象,来表达她那份真挚的情思。
春天,大地万物萌动,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夏天,万紫千红,一片火热。然
而,秋似乎有一种面临着严酷冬寒,显得萧索而“凝重”。这大自然的气象,也是
诗人此时此刻内心的那份思念远去之爱人的情。这种思念的情愫,是难以向他人诉
说的,唯有在相思者的心中涌动。“玫瑰默默绽开/思念悄悄弥漫”。“玫瑰”象
征着“爱情”,在这里用了一个象征的手段,点破了“思念”的内涵。那么这种相
思的情感,为何是“悄悄”的?这里不仅表明其情“不能与他人说”,而且活现出
一位相思“女子”那种娴静而隐秘的情思。“弥漫”二字,用得真好!这是一种不
可遏制,且无法遏制的相思之情!
此外,您看,诗人笔下“凝重”、“默默”、“悄悄”,这一连串描写,不是把
一位女子思念爱人的那种心理,生动、细腻、鲜明、活灵活现地刻画出来了么?
诗的第二节“空中的大雁展翅向南/我的思念,化成祥云飞向你”。这“弥漫”
不是无边无际的,而是“飞向你”。或者说,“我”是因了你而“思念”。“大
雁”何以“向南”?那是为了追求“我”那爱的温暖——“你”。这里诗人为何用
了“祥云”?我以为“祥云”一词,似可当“美丽的云彩”来理解。女为所爱而梳妆打扮,所谓“士为知己死,女为知己者容”,这,从古至今,国内国外无不如
此。这里,渲染了“思念”之深,爱之切。但,“渲染”往往给人一种外在的感
受。那么,“我”的“思念”为何要“化成祥云飞向你”呢?此处“逼”出诗的第
三节。
诗的第三节,诗人把“思念”的“深”与“切”之情感,进行了具体而深层次表
达:“时间的长与短/不能用天来计算/疯长的思念/把分秒拉成千年万年/白昼是思
念,黑夜还是思念”。所谓“时间的长与短/不能用天来计算”,“把分秒拉成千
年万年/白昼是思念,黑夜还是思念”何者?那是因为“思念”在无时无刻地“疯
长”啊!这种“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烛成灰泪始干”,“刚下眉头,又上心头”等等之爱的思念之情怀,诗人用“疯长”二字,
便一语道尽!爱的思念之情思,是一种极为复杂的情感,是苦?是甜?是辣?还是
酸?也许,都是的罢?您看,诗人冰花如何剖解?
诗的第四节,回答了此一感觉:“这个深秋啊/思念如晚霞/烧痛了云朵/染红了
天边”。“深秋”二字,您完全可以把它作为相思者的时间理解,然而,诗人在
“深秋”后加了一个叹词“啊”,就有了一种强调的意味。您看,此时此刻,“空
气都显得凝重”。“悲秋”本是人的一种难免的情怀,更何况相思的人呢?“问君
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这只“愁”而已,这里是相思的人儿一种无
法与爱人相逢的痛楚啊!秋将尽,一天天冷了起来,“大雁”还知道“向南”飞,
去追求“温暖”的所在,而更何况一位孤守空房,有爱而不得的女子呢?这“深
秋”的大自然的境况,真是给“她”平添了一份“雪上加霜”的孤寂与痛苦。至
于,这种难以言说的情感,诗人是如何表达的呢?“思念如晚霞/烧痛了云朵/染红
了天边”。这三句,自然是表达了“痛”的极致。这里值得注意的是“晚霞”这一
景象。为何诗人不用“朝霞”?“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美好的时光匆匆而
去,“时不待我”啊!久别的人,你我何时才能幸福地团聚呢?“晚霞”二字,似
乎深切地表达了“我”的这种情感。
再者,你看,诗人别开生面地把“思念”之“痛”,都用了靓丽的色彩,如“祥
云”、“晚霞”等等。何以如此?我想,一个人如果有一个值得“思念”的爱人,
那是一种幸福,一种美好的快慰。这种思念的向往,是绚烂的,是给人一种生的力
量的。这“思念”虽然“痛”,但,“痛”里有着浓浓的“甜”之味道。我觉得,
这好像就是诗人所以用采用了这种靓丽色彩的因由。当然,也许有的朋友认为,诗
人所以用了靓丽的色彩,那是一种“反衬”的艺术手段,诗人以此表达黯然的深层
愁绪。这,也并非没有道理。对于一首诗的审美视觉本可多端,所谓“诗无达
诂”,也许,正是源于这类审美现象。
我前面曾说,此诗“节奏感分明,起伏有致”。何以言之?我感觉,诗的第一节
的情调舒缓;第二节,把情调扬起;第三节,为全诗的高潮;第四节,余音缭绕,
给人遐想纷纭。
以上种种,只是我粗浅的感觉,希望网友们批评指正。谢谢了!
【附】 深秋的思念 冰花
空气都显得凝重
玫瑰默默绽开
思念悄悄弥漫
空中的大雁展翅向南
我的思念,化成祥云飞向你
时间的长与短
不能用天来计算
疯长的思念
把分秒拉成千年万年
白昼是思念,黑夜还是思念
这个深秋啊
思念如晚霞
烧痛了云朵
染红了天边
2013年11月7日于津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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