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诗人【以见稿先后为序】:雷默、瓦刀、翟营文、老巢、沈彩初、西棣、雁南飞、紫丁、金迪、原野、墨尚江南、冰花、行空马、方舟、江湖海、王祥康、绿音、赵福治、雪野(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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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默【中国当代新禅诗派创立人,代表诗人】:先锋诗的概念来自欧美,在美国权威词典《新韦伯斯特英语国际词典》对先锋派一词的界定是:“任何领域里富于革新和进步的人,特别是艺术家或作家,他们首先使用非正统或革命性的观念或技巧”。
中国先锋诗,从80年代初开始,历经三十年的发展,今天的现状我个人感觉,己经失去了先锋性。因为,当下我们读到的诗歌同质化倾向非常严重。尽管门派越来越多,但无非就呈现了那么几种风貌。我不赘述。
对于先锋诗如何定义呢?什么才是非正统的或革命性的观念和技巧呢?个人认为,具有中国古诗词美学基因,同时吸收了欧美当代诗技法,并能够映射当下所处时代特证的诗,才会有国际视野的先锋性。所谓先锋性,一定要放到国际诗坛去考察,如果仅仅是在一个小圈子,或者是在中国诗歌生态圈来考量,意义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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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刀【诗人】:先锋既然与诗歌联系在一起,就应该从文本角度看待这个问题。支撑诗歌文本的形、思、意、感等必须通过语言来实现,因此诗歌相比其他文体,其先锋性主要表现为语言的先锋性。像新诗之于格律;朦胧诗之于新诗;口语诗(非口水写作)之于朦胧诗。
自朦胧诗发轫以来,海子、昌耀的诗歌语言还是有别于那个时代的写作,具有相对的先锋性。之后,便是于坚、韩东等极力倡导的口语写作,日渐成为当今诗歌写作的主流,主要分为象喻体口语写作、叙实性口语、象喻加叙实的口语写作三种;目前,在语言表述方面比这三种口语写作更加先锋的写作不是没有,并不多见。
由于我的阅读有洁癖且有限,在此只能以坐井观天的方式列举当下诗坛正在突破口语写作的先锋诗人:一个是诗人轩辕轼轲,他的许多作品诸如《挑滑车》《凉快》等等,其语言符号及汉语语境既不同于书面语写作又异于口语写作,他找到了一条前人未走过的路,当然还需要时间的淘洗和验证。其次是诗人臧棣,其语言和思维模式一直在不断创新,试图打破朦胧诗和翻译文本对其写作的束缚。除此之外,自口语诗运动以来,我还没发现哪个语言天才引导诗坛开创了一种更为先锋的诗歌写作。
回到自身,近几年我在思考尝试一种书面语加口语、象喻加叙实、叙事加抒情混搭的语言风格,结果发现也有很多诗人在探索此类写作,像雷平阳、江非、汤养宗、胡弦、陈先发等等的写作,但并未真正突破现代口语或书面语的语境,还不能称之为先锋写作。
最后我要说的是,当下自以为先锋的身体写作、口水写作、垃圾写作、暴露癖写作等等不仅混淆了视听还玷污了诗歌,是浊流是逆流,与先锋二字毫无血缘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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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营文【诗人】:一直不太喜欢“先锋”这个词,有些故弄玄虚和标新立异的意思。诗歌本来就是要带有个人意味的,本来就是要突破束缚写自己内心的,突破旧有模式是一种“新常态”,并不一定非要冠之以“先锋”。“先锋”有抹杀“落后”的成分,是打破砂锅另起炉灶,那先锋就应该远离传统或者颠覆传统,结果往往正相反,他们炒的仍然是“传统”的冷饭,如果一味走下去,有可能走进形而上的死胡同,有可能失去存活的土壤和空气,最后结局只能一个。探索一下未尝不可,但不可为了先锋而先锋。好的先锋一定是代表它那个时代的特征和精神的,一定是和那个时代密不可分的,先锋绝不是用新瓶装旧酒,绝不是现实主义的扭曲和变形,先锋应该有它的生命力,有它自己的呼吸和血液,至少它应该是健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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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巢【诗人,导演】:在我看来,先锋诗歌,就是那极少的,新颖的,用以往的经验和模式无法概括的,给读者不一般审美体验的,把人类探索未来的视线引向前所未有之境的诗歌。它在带有惊喜和震撼的同时,也可能带来恐惧和担忧,一种新的危险的写作,提供生机,也险象丛生,稍不留神,就是毁灭。所以它是勇敢者的游戏,需要足够的胆量和巨大的才华作为支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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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彩初【诗人】:我认为诗人在诗歌创作活动中,只要他首先使用了非传统或融入了革新性的诗歌元素或新观念、新技巧。都应该视为先锋诗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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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棣【诗人】:先锋诗歌包括先锋艺术在内,只能且必须是持续地迈向它的本质并不断地抛弃它已固化的形式的观念活动,它要求我们沉入思之海洋并能够扶助思之海洋,思之丰饶犹如海洋犹如宇宙,先锋是一种生命的冲动,它命令我们的生命和思与之等深、等阔、等广,越是迫近本质,也即迫近元神(绝对他者 列维纳斯语),这正是先锋诗歌和艺术越来越令其门槛越来越高的根源,也是所谓伪先锋越来越多的根源,当人们越是远离本质时,于是造就当代汉语诗歌中的鱼龙混杂、滥竽充数、一地鸡毛的现象。特别是先锋诗歌越来越令一些受众无法领悟,一方面是艺术和哲学教育的堕落,反复格式化和洗脑造成通过艺术直达本质的精神活动完全退化了;另一方面既有资本的诱拐又有权力的强制和禁止,这使得受众丧失先锋诗歌和先锋艺术的感知力和鉴别力!当然先锋诗歌和先锋艺术要旨在于通过何种形式的艺术抵达或切近本质,这是包括诗人在内的一切艺术家永恒的命题和永恒的使命,但这只能是少数被绝对他者拣选和命定的人,这是宿命也是自由!大哲高尔泰有云:美是自由的象征。因此包括先锋诗歌在内的先锋艺术实验艺术都是对自由的追求,对命运本质的抵达,对至高真理的敬慕,温克尔曼说过:一切单纯的高贵和静穆的伟大,即很好地回答什么是先锋的问题。至于娱乐产品不在我理解艺术范畴,在此不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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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南飞【诗人,网刊编辑】:“先锋”的意义在于诗歌如何给读者以启示或引领。也就是说在多元化语境下,诗歌所蕴藏的代表性和探索性形成有机结合,其深挚的情感和娴熟的技巧,将使大众读者怦然心动,叹为观止,从而得到美的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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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丁【民间独立诗评人】:什么样的诗歌才是先锋诗歌?在当下的语境中,这个问题是一个病句。为什么?借用轩辕轲轼的一首诗的句型来回答。没想到如今先锋已不存在。没想到昔日的先锋还未被承认。(如皮旦,凡斯,老典,老德,陈傻子,党管生,未满,曾德旷等)。没想到那些模范后卫甚至是守门员均在谎称自己是先锋。好吧。尽管现在先锋诗人缺席。但个别的先锋诗还是存在。如。蒲秀彪的“高压”,燕刀三的“嗨,希特勒”,秦巴子的“传道者”,尚仲敏的“北京”,张二棍的“原谅”。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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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迪【诗品创始人,诗人】:“在你的思想里开出大海的口子,/波涛是你的先锋队。/那件锋利的武器,/是黑夜的火炬,/是缓缓经过灵魂的丁香花,/星星弯下腰来,/对你说:你降落在人间,/永远和着美好心灵的时尚的节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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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野【旅美诗人,诗歌翻译】:先锋,来自法文(Avant-garde)。先锋派泛指作家,艺术家思想前卫,全新,原创的作品超前其生活的时代。作品以《共产党宣言》最为典型。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由先锋派衍生的先锋派诗歌分门别类,各有千秋。读者见仁见智,推崇或讨伐皆有之。(后附翻译诗歌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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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尚江南【诗人】:先锋诗歌的命名,就意味着自由、现代、前瞻、创新。是一种由母源进化、变异性的创化诗种。既能协调本源文化的各种种别,又能在前瞻或经验的诉诸上,不受逻辑约束,而发挥独特的呈现能力与力度。具有,卓思,探索,前瞻,反叛,颠覆,开拓的个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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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花【旅美诗人】:先锋诗(派)是从欧美引入的概念。但恕我直言,我不认为诗歌有先锋和后锋问题。真正好的诗歌要通俗易懂,源远流长,与先锋后锋无关。所谓的先锋是暂时的、相对的、时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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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18子【诗人】:先锋诗歌,即贴近生活、贴近时代,优美动听、朗朗上口,深受大家喜爱的诗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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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空马【诗人】:什么是先锋诗,中国是个诗歌大国,写诗的人很多。这么大的群体,要说谁的诗是先锋诗,谁是先锋诗人,该用什么来做标准呢?诗歌是抒情,达意,明理,悟道。而大部分诗人在抒情阶段。很难走到诗歌的前沿,也就不是先锋诗了。如果把诗歌的语言探险和思维探险达到完美统一算是先锋诗。或者是悬崖峭壁,或者是凌霄绝顶,或者是深海地壳。这也只是形式而已,而诗歌本身,形式已经毫无意义。
如果把新诗体与旧诗体相比,中国诗与外国诗比,又怎么区分先锋不先锋呢?诗歌是人类共同的语言,是生命的本能和升华的体现,内容,结构,形式都是诗歌的材料而已,而诗歌则是神圣的精神大厦,又多少人能够构建好这所精神大厦呢?。再往前追溯,从上古诗歌开始,到现在,谁是谁的先锋诗?所谓的先锋诗和先锋诗人,只是一部分诗人,想区别于另一部分诗人,为自己起了一个别名,穿了一件衣服而已。这样不太好,很容易引起误解,也会误解诗歌本身。如果把诗歌作为我们灵魂的一部分,又怎么说谁是先锋呢?诗歌从心,从生命,从自然。无他,真正的诗人好好写诗,感觉真谛,启迪智慧,完美人性,遵从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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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舟【北京对话工作室创办人】:在我以为:不为天朝唱赞歌,关注民生勇发声。并在艺术思想和表现形式上力图达到完美结合的诗歌即为先锋诗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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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海【诗人】:我认为的先锋性,是独立性、超拔性、探索性、生命性和生长性,是对诗坛盛行的雷同化写作、策略性写作、碎片化写作的天然疏离与排斥。先锋写作见证与呈现诗意事实,打通个人立场与公共经验,同时自觉持有与守护写作的真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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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祥康【太姥山诗刊主编】:先锋诗这个概念前几年很流行,正是因为太多的关注,有不少人为先锋而先锋,越走越远,越来越离谱,认为越是看不懂越是好诗,致使诗歌离大众越来越远,让大众反感;近年,许多诗歌又走向另一个极端,散文化、口语化,甚至口水话,就让为是先锋,一个段子、一个笑话、一个毫无意义的表述都能成为一首诗,让人认为诗歌不过如此,谁都能写。我认为诗歌需要先锋,这个先锋就是创新,语言的创新、角度的创新、表达方式的创新,哪怕一个意象的创新、一个比喻的创新,就是给人陌生感、意外感和惊喜感。但是不管怎么创新,诗必须要有诗的特质——内敛、简约、灵动。我一直认为,诗歌是人与自己内心世界展开的一场又一场的盘诘和博弈中捕捉到的灵光一闪。所以我对每天都能写出一二首诗歌的人不以为然。我们要时时警醒,不断端正诗写态度,不断剔除诗写的玩性,尽可能地写出生活的诗性和生命的痛感,通过诗歌表达对这个繁乱的世界和对自己驳杂的内心的观察和思考。好的诗歌一定能慰藉心灵,抚慰伤口,唤醒悲悯情怀和生命意识。不断用创新的手法表达这些,这才是先锋诗歌的关键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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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音【美国诗天空主编】:所谓先锋诗歌,应该是思想性、艺术性都走在同时代诗人前面的诗歌。它令人耳目一新,有较高的思想境界和艺术境界。比如王单单的《卖毛豆的女人》来自于诗人对现实生活的提炼,其独特的视角和独特的表达方式,激发了读者对时代的反思,应该是一首不可多得的先锋诗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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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福治【中国诗歌地理主编】:先锋诗,是从欧美文学批评领域里引进的一个概念。美国《新韦伯斯特英语国际词典》对“先锋”一词的界定大抵是:“任何领域里富于革新和进步的人,特别是艺术家或作家,他们首先使用非正统或革命性的观念或技巧。”
在我国古代关于“先锋”一词语的注释是:行军或作战时的先遣将领或先头部队。对比中西方对“先锋”一词的解释,它们大抵是相通的,即:先行,无论是思想上的,还是行动上的。就诗歌创作而言,每个时代、不同时期都有不同的先锋诗歌文本的出现,先锋诗歌是一种短暂性的、阶段性的一种文化产物,也是促进诗歌不断发展的一种艺术形式的存在。“先锋”,只是是相对的,是可以经过时间的作用转为“后锋”的。
网络时代的来临,给我们的诗歌创作带来了繁荣,不管这种繁荣是虚假的、还是表面的,在我看来都在一定程度上对诗歌的普及与发展提供了动力,但伴随而来的大量同质化的文字出现,对于诗歌创作本身是没有太多意义的。创作,是创造出作品,而不是同质化模仿。诗人,从来都是人群里的“少数民族”。
提及当前模式下的诗歌先锋性,我个人认为:真正的“先锋性的诗歌作品”时下还没有出现。衡量一首诗歌作品的先锋性,大的方面来讲,是看其文本在词语构成、思想锋锐、表达手法等方面是否具有革命性;小的方面来讲,诗人创作归根结底还是思想上是否具有先锋性,只有具有思想上的先锋意识,才能写出先锋的诗歌文本来。只有冲破既有模式,或词语的、或思想的、或表达模式等具有革命性或颠覆性当下的诗歌文本,才能称得上所谓的先锋性。
从另一个角度来讲,思想和语言词汇是构成艺术的一种“物质”,如果把思想当成诗歌文本的主体,那么起叙述载体作用的语言词汇就是客体,而诗歌文本就是这个主体和客体交融在一起的“东西”。物质性在其中隐匿,它表达出的是超拔的存在。就个人观点而言,当前进行诗歌先锋性创作须记得以下几点,供同仁商榷:
1.诗人需有一颗强大的内心,使自己始终保持一颗“诗心”,不忘初心,方能抵达诗之大成;
2.培固自我的思想根基,并把自己的思想根基放逐到现代社会的大潮流中去淬炼,去吸收,去创造,使得自己的思想具备“先锋本色”;
3.注重思想和词语暴力的养成,这种暴力也许是破坏性的,但它打破了以往的桎梏,就是新的建设性的开端。自己的思想和词语世界既有民族传统的色彩,也要有异化的迸发;既要有暴力的扭曲,也要有适度的控制。
4.世界一直是被反复描述的,也是一直在被打破的。在诗人而言,只是各人的思想和写法不同。先锋诗歌创作,其实,是一种思想、词语和文本暴力的呈现。不因袭,通过语言词汇加载饱满(信息、意义、自我设定的结局)的能量,有机地发送自己思想,并抓住时代文化前沿趋势,随时深入,赋予思想和词语经历更多的变异的过程,写出真正意义上具备先锋性的诗歌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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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野【诗人】:先锋诗歌,即一,独一无二的創造。二,耳目一新的思维。三,非追时尚的前卫。四,改变愚世的剃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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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旅美诗人原野译美国先锋派诗人作品欣赏
《先锋意味着什么》[节选]
文/大卫.安廷
我在飞往爱荷华州航班上思考这个
问题 思考每个人将如何
寻找到先锋 以及如何几乎
每个人都会同意它会涉及到
令人震惊或完全创新 我也要
谈到此事 我意识到我将要
感到一片茫然 因为几乎每一个成就
先锋的角色都已经被别的东西抢占 想来
我自己还从来没有真正拥有过
先锋是什么的清晰形象 尽管我
常常被丢到这个角色中 知道自己
喜欢的先锋的感受
我的一个朋友写了一本书
马乔里.佩罗夫写了一本关于美国
诗歌与法语联系的书 而不是
习惯上现在在学校里认为的和英语的
联系 我个人认为当代美国诗歌有很多
根 当然我的诗歌和
我钦佩的诗歌如此 但我也知道写
书意味着在书中你必须组织你的想法
要一件一件来 如果是很重要的事情
你真的会想方设法把它完成 这是一本
专门用来挑战我一直认为的
美国诗歌中的崇英模型 主导
密西西比河 或康涅狄格河以东
莫农加希拉以北的文学要塞 如此
强烈致力于英国圣公会的热情 他们给予
赫胥黎小说中某些前哨阵地的印象
或伊夫林沃里的作品中 人们坐在
当地纺织厂或集成电路制造厂
阴凉处的阳台上啜饮着杜松子酒
梦想在更绿更老的球场打马球 板球
或橄榄球也许是从未见过的伊顿公学的老球场
或者是哈罗公学 常常是那些第二代东欧的犹太人
住在布鲁克林和皇后区 或印第安娜
和威斯康星的立陶宛人 不知什么原因
他们聚集在纽黑文或曼哈顿的阳台上
纪念他们所属的大英帝国 他们不过是
最后的支持者 这本书的几个专栏
可能是关键
或者更确切地说
这本书只是把大英帝国早已不复存在的
新闻带到这些前哨阵地 来自英国的
消息将不会再出现 而且已经很久
没有到来了还有法国联系 同样的还有俄罗斯联系和
西班牙联系许多中国联系或
日本的联系 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联系
但在一本书中你必须一次做一件事
世界不可能一次只发生一件事 而在一本书中
你必须一次讲一件事
我的朋友被邀请
去华盛顿参与一些
英语移民和难民的演讲 其中有屈指可数
哈罗德约翰.荷兰德和理查.霍华德
当然他们是难民社区里的杰出成员
现在马乔里正在做一个演讲 基于
她最近一本书《不确定性诗学》它的最后一章
碰巧谈及约翰.凯琪和我
不管凯琪和我之间
有什么不同 是大相径庭彼此
都被哈罗德的正义之怒所取消
他只不过听到过我们的名字而已
却谴责议项可笑 宣称我们是非诗人
然后冲下讲台
后来有人告诉我布鲁姆斯这个
表演 虽然精彩我却忘了这件事
然而过了不久我被邀请去同一个地方
在福尔杰图书馆的小莎翁剧场
做一个表演演说 而我来表演的时候
有一些严肃的东西在大脑里。
因为我的一个朋友两 三天前死去了
事件就在突发意外住院之后
我们都希望她能活着出院 而我
想让我的作品成为一种凭吊 一个有关
她生与死的属性的调和与推测
所以在进行的过程中我讲述了她的故事
或者我所知道的故事 我试图考虑到它的
适宜性我们所拥有的生命与得到的死亡
之间 我想要考虑的是它是否存在
这样的适宜性如果有 是什么样 我
在现有的情况下 尽了最大的努力 彼时彼地
那就是我对艺术家所做所为的印象
一个人只能尽力做到最好
不必担心新状况或震惊 因为你能否做得最好
取决于你必须做 在哪里做 如果你要发明一些新东西
做手头的工作你就会完成它 但如果你有
现成的 你想要的就在手头
你就循规蹈矩进行剩下的工作
然后你会拿起
那里的工具其他人制做的工具
会很有效你会依赖它并心存感激
如果别人的作品 对你有益 你会让
认为是你朋友的人任意从你那里借用
如果他想或需要这样,因为有一个
不承认版权和专利的艺术家团体
或不应该,除非在特殊情况下
用邮件互相传递 或在酒吧的谈话中
交换工具
虽然我有几个朋友
我收到了他们寄来的很多邮件 常常
为互相交流而紧张 因为有伊莉娜.萨纳班德
越过他们的肩膀窥视 他们其中的一个人
很苦恼,因为有伊莉娜监视
使他无法与另一个朋友合作 当他为别人
安装表演写篇文章的时候 他从来没有冠上
自己的名字但这是不寻常的情况 我只因此
提到它
大卫.安廷(David Antin,1932 - 2016),美国诗人,视觉媒体艺术家、评论家和散文家,出版了十本诗集和评论文章,从1968年起一直在圣地亚哥生活,任教.作为实验驱动的诗人,安廷用发现的文本,或将不同类型的文本,在其早期发表的作品创造新的语言和哲学意义。在20世纪60年代末,作品常以“谈诗的形式,“即兴作品,他擅长即兴表演。这个过程让安廷有所发明,同时也颠覆了千篇一律的“标准化”诗歌朗诵。诗歌本身往往是由阅读的地点和随之而来的听众所激发的。这些诗常常被记录和一些类似原始口语文本转录并发表在安廷的诗集里。
《任性的孩子》
文/鲍勃.佩雷尔曼
有一家公司叫马拉松石油公司,妈妈,
非常远,非常大,而且,非常
可取。谁又不是呢?背面连接纯点,
蓬松的情报舔舐不解释的声音
面孔变得困惑。
学会语言。
那美丽的舌在面颊上的人质状况:
我的脑海中,走近,穿着睡衣,我利用。
想连续九次强暴一个抽象的事,
连续的装饰音,不要停,不要停,没有名字,没有照片。
有一系列固体,妈妈,
叫作人,升到透明可得处i
独自的窗户,早晨,下午,
还有一些军事行动叫做
天井行动,菜单行动。
是那些终于感受到时态的人。
因此可以下雪了,不得不在泥泞的尸体上下雪。
有一个边界,妈妈,很远很远
连续不断,破碎的,审问平民,自我,
文本,网络的观众发现需要一种新的方式
煮鸡肉,为什么不呢?睡觉时杀掉。
这是一种不叫钱的语言,另一种不叫爆炸。
鲍勃.佩雷尔曼 (Bob Perelman,1947年12月2日出生)美国诗人,评论家,编辑,和教师。他是位语言诗人,起源于上世纪70年代先锋派运动的早期代表。他塑造了一个“美国正式冒险,政治明确的诗学实践,”编年史家如此记载。佩雷尔曼是宾夕法尼亚大学的英语教授。
《没有时间》
文/无名氏
我跪下来祈祷,但不会太久。
我有很多事要做。
必须赶快去上班
因为账单很快就会到期,
于是我急忙祈祷。
从我的膝盖跳起来
我的基督教义务现在完成了,
我的灵魂可以安心
我一整天都没有时间
说一句开心的话
没有时间和朋友谈论王国
他们会嘲笑我,我害怕
没有时间,没有时间,这么多事情要做
那是我不停的呼唤
没有时间给需要帮助的人
终于到了死亡的时间
而是在耶和华到来之前,
我怀着矛盾的心情站立着。
在他的手里拿着一本书
这是生命之书。
上帝看了看他的书,说,
“我找不到你的名字
我曾经打算把它写下来。
但一直没有找到时间。”
《6月11日》
文/大卫.雷曼
今天是我的生日,我饥肠
辘辘想要
懒洋洋地躺在吊床上也许
在热天去游泳
西纳特拉的长号演奏的
“我受够了你”
在我的脑海中,然后停下来
午餐吃咸牛肉三明治和百事可乐
放好多的冰块这与法国不同
他们只在你昂贵的可乐里
放一块小小的冰块
你要求更多时他们与你争论
他们说这样你的钱更划得来
可口可乐显示了
他们完全误解了
美国软饮料不过是
吃冰块的借口尽管如此我还是
不介意在那里呆上两三天
想起菲利普·拉金的中国态度
当问起他是否愿意去那里时
他说愿意如果他能在同一天返回
大卫.雷曼(David Lehman,1948 -)美国举足轻重的编辑、文学评论家,与当代美国文学选家,也是一个最有成就的诗人。1948生于纽约,雷曼获得了哥伦比亚大学的博士学位,就读于剑桥大学为奇力的家伙。他是诗歌众多藏品的作者,包括《犹太儿童》(2009),《当一个女人爱上一个男人》(2005);和《傍晚的太阳》(2002),两部雷曼5年之久的项目诗集一天写一首诗。从1988年开始主持编辑了年度《美国最佳诗歌》。大卫也是纽约大学新校的教授。